不仅如此,如今夏为鹤的态度完全就是模棱两可。
如今她也是越发的想要让他知晓真相,毕竟有一件事夏为鹤是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的。
之前她来这夏府当夫子的时候,就曾调查过。
毕竟夏桥年这一生作恶多端,按理来说是决计不会有后代的。
可偏偏奇怪的就是,他竟然有个儿子。
所以殷珈罗在经过调查之后,也上课明白了其中的端倪。
夏为鹤并不是夏桥年的孩子,也不是殷文馨的孩子,他是殷文馨想要入主夏家当夏家夫人而使手段偷来的。
其实夏桥年也多半明白这一点,他之所以留下夏为鹤,不直接铲除了他,也是因为夏为鹤身上的气运。
他的气运甚好不说,甚至还因为前世的原因而积攒下了不少的功德。
夏桥年早已堪破了其中的玄奥,所以留下他也只是为了窃取他的气运。
而夏桥年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,同样的也十分的心狠手辣。
殷珈罗在见夏为鹤第一面的时候,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那块殷红如血的血玉佛。
这个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血玉佛,它应该是有人专门收拾过。
带在人的脖子上,可以窃取这个人的气运。
而这气运最后都被那下法之人所移植到另外的人的身上。
而气运往往和性命挂钩,所以血玉佛戴的越久,气运被窃取的越多,那么夏为鹤就会死的越快。
想到这儿,殷珈罗的眉头顿时越皱越紧,她的内心也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。
其实之前殷珈罗眼中就只有复仇,根本就不曾去想过其他。
但随着他们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,那么她的想法就渐渐发生了改变。
人非草木,谁能无情?
纵使是殷珈罗,也是丝毫不意外。
所以现在她自然是不希望夏为鹤死去,而这样的担忧和关心也是逐渐改变了她的想法。
于是殷珈罗在深思熟虑之后,还是决定出手。
虽然她和他之间的观念发生了些许不和,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…
思及此,殷珈罗闭上了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靠在床柱上,静静的看着床边的月光。
次日,殷珈罗找到了柳青晗。
柳青晗瞧见殷珈罗来了,眼中闪烁一丝恐惧。
显然,只要她想,那么顷刻间就会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世上。
瞧见柳青晗之后,殷珈罗也是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就开门见山。
“我要你送夏桥年一个美人。”
此话一出,柳青晗顿时有些诧异。
“送美人?”
闻言,殷珈罗点了点头。
“我知晓你手上有着不少的美人画,但你也不要动那样的歪心思,该如何去做这件事,想你你心里清楚。”
听闻此话,柳青晗的视线落在了殷珈罗的身上。
略微思索片刻之后,当即便是明了了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见他如此识趣,殷珈罗点了点头,旋即离开了。
柳青晗办事也相当的快,很快就有一辆氤氲着香气的马车在黄昏时分来到了夏府的后门外。
帷幔掀起,一个娉婷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了。
因为带着头纱,所以瞧不清楚这人的模样。
不过看那曼妙的身姿就清楚,此人的绝对是个美人。
一阵香风飘过,后门打开,美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夏府中。
此刻,殷文馨正在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从外面买的一些玩意儿。
眼角的余光瞥见铜镜里衰老的容颜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直接将手中的玩意给捏碎了一角。
以前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这张脸,可不知怎么回事,如今她好似人老色衰一般,脸上出现了许多的皱纹。
不仅如此,不管她用什么东西保养,这脸上的皱纹丝毫没有消失的意思。
有句话说的好,色衰而爱驰。
如今她好似老了十岁,夏桥年也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中。
想到这儿,殷文馨就气愤不已。
镜子里的她俨然有些扭曲了,宛如恶鬼一般。
只是殷文馨永远都不会知道,她之所以变成如今的模样,也完全也由于媚鬼附身的缘故。
那媚鬼本身就是需要人的精气才能存活,殷文馨被她附身之后,自然就会被吸干精气。
长此以往下来,她引以为傲的容貌自然就不会再有了。
瞧见自己的身边的婢女秋禾回来,殷文馨一脸急切的开了口。
“怎么样?老爷今夜要来吗?”
闻言,秋禾低下了头。
虽并未回答,但是动作已然告诉了她答案。
瞧见她的模样,殷文馨从最开始期盼变的沉默,最后一脸的阴翳。
她当即便是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,四分五裂。
夜幕降临,夏桥年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。
才刚刚打开门,就闻见了里面传来的点点幽香。
这股幽香不像是胭脂水粉的香气,更像是女儿香一般,沁人心脾。
果不其然,那夏桥年在闻到味道之后,也是眼露淫欲之色。
要知道,他已经许久未跟殷文馨同房了。
每一次瞧见她那张宛如皱皮一样的脸,他就丝毫兴趣都没有。
如今乍然闻见这女儿香,自然是有些精虫上脑了。
果不其然,他转过弯,就瞧见了一个带着头纱的美人坐在他的床边。
如同新娘一般,此刻正在等待着他归来。
瞧见这一幕,夏桥年眼中的精光大甚。
“你就是柳青晗给我找的美人?”
闻言,那美人点了点头,并未开口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般。
瞧见她羞涩,夏桥年更是心中一片火热。
当即便是不再顾那么多,来到床边摘下了美人的面纱。
在瞧见那张脸时,夏桥年更是眼眸幽暗。
但是下一刻,美人的纤纤玉指就抵上了他的胸膛,呵气如兰。
“老爷…”
闻言,夏桥年再也忍不住了,大手直接就将美人身上的纱裙撕成了碎片。
那双纤纤玉指也是解开了夏桥年的细带,带着他二人一起躺在了床上。
床幔被放了下来,隐隐间只能瞧见那层薄纱在晃动着。
夏桥年也是直接沉浸在了温柔乡里,此刻月色如水。